花长河立刻瞪了花夫人一眼:“你闭嘴!别乱说!这事和人家闻家大公子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别把人家牵扯进来!”
花夫人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过了一会儿,她才试探着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花长河又哪里知道,他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到了花月溪的病床边上:“只能做两手准备了,一边尽快找小雪回来,一边看看有没有配型成功的人......”
然而他们都很清楚要找一个配型成功的人有多难,不然他们也不愿意让另外一个女儿铤而走险。
花月溪低下了头,她焦躁地用指甲掐起了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仿佛她辛辛苦苦从花雪海手里抢回的一切,马上就要被花雪海抢回去了......
不!这不可能!她不允许!
花雪海不过是个没有主见的傻白甜,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温室花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她斗?怎么可能从她手里抢回一切?
想到这里,她楚楚可怜地开口道:“姐姐肯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一定要和她解释清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抢东西,爸妈,你们不要误会我啊!”
“我回来也不是为了抢什么,我只是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只是想在我生命尽头尽尽孝而已......”
“别瞎说!我们不会让你死的!”花长河下意识呵斥了一声,很快却又红了眼眶,于是他和花夫人一起抱住了花月溪。
一旁的池羽堂看着眼前三人抱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画面,却莫名地有些抽离出来了,他看到花月溪靠在花夫人肩头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一向知道花月溪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从来不介意,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以前的花月溪好像不是这样的,不管是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给他带来温暖的小青梅,还是那个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一起私奔到大城市的倔强少女......
好像都和眼前的人沾不上边,哪怕是花月溪为了供他读书到夜店上班的时候,她的眼里都还带着光,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时时刻刻把一些话挂在嘴边——
“羽堂,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不会抛弃我吧?”
“羽堂,我再也当不了母亲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羽堂,我不想让别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
翻来覆去,反反复复,那轮原本挂在他心间的皎洁明月似乎逐渐黯淡了。
就在此时,花月溪转头看向了池羽堂:“羽堂,我要出席后天的时装周。”
池羽堂回过神来,温和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先休养几天吧。”
“没关系的,我可以坚持。”花月溪语气柔弱而又坚强,等送走花氏夫妇之后,她立刻就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