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2-02 编辑:小编
我张手圈住他的脖颈。离他太近,我清晰的听到了他的一声低叹。
若不是我现在醉着,真的很想问本公主就这么让你为难?活像个叹气包。
每次他叹息我都很不爽,因为好像是我让他做了什么不情愿的事,他又没办法忤逆,只得无奈就范。
可事实好像就是这样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他把我抱到榻上,再小心翼翼地放下,很快直起身子。
“公主好生休息,臣告退。”
我没再为难他,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就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派人去查说是尚书阁那边传出来的。
这次造谣的人很大胆,说我借师徒之名,暗行苟合之事,如此淫乱行径,有辱国体。
我真的要被气疯了,若我真做了什么倒也罢了,苍天作证,我所作所为,如何担得起淫乱二字啊,真的是太亏了。
在我摔了不知第多少个青釉瓷瓶叫嚷着要把造谣者的舌头拔出来的时候,父皇来看我了。
多日不见,父皇憔悴了很多,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我急切的向他解释可话还没开口,就被骇人的咳嗽声打断。
我只有幽幽的叫了一句父皇。
“奚玦,你对盛家那状元郎可是真心?”
你对那盛家状元郎可是真心,可是真心?
初见那日他着月白色长衫,长身玉立,清逸俊朗,我说他长得好看,是真心。
我逼他做我的少傅,看他每日同我念书相处的欣喜是真心。
我想接近他是真心,想看他毁掉禁锢内心的礼制是真心,我贪图自己的情欲是真心,可是我对他盛淮谙,到底有几分真心。
幼时我偷看戏本子,十分喜欢画中神仙姐姐穿的衣裳,于是我日日看夜夜看,非得要一件这样的衣裳不可。
尚衣局上上下下愁了数月,最后给我做了一件。在那段等待的日子里,我日日觉得欢喜,盼着衣服做出来,可做出来以后我只穿过一次,就被压在柜底再也没拿出来过。我对这件衣服可是真心?
从没被问过这样棘手的问题,于是我诚实道:“女儿,不知何为真心。”
还没来得及听父皇给我的答案,我就看见了此刻本应该在珢儿宫中的盛淮谙,他神情落寞,和我目光交接了一瞬间就移到别处。
“臣无意打搅,请陛下、公主恕罪。”
父皇又咳了几声才说出话,问了些珢儿的功课,他不卑不亢一一回答,直到告退都没再看我一眼。
也不怪他,不知何为真心实在是一个太容易误解的话。
父皇懂,因为他大喘着气,断断续续和我说。
奚玦若是时时想着他,做什么都想与他一起,愿意为他欣喜舍弃自己的喜乐,那大抵就是真心了。
那我对他,似乎是真心的。
可盛淮谙不懂,因为他已经连着几天没再来我这,不只是我,他也没再教珢儿,连个说得过去的托词都不曾给我们。
我摸不着头脑,但也无暇去理会,因为父皇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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