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钱笑了笑:“不过是所学斑杂罢了。”
“若是你这都是所学斑杂,那世间就没几个可以称之为大师了。”
宋希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中的酒杯,二人在碰杯后一饮而尽。
而此时此刻,在一旁身体时不时抽噎的万景苍终于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虽然手机屏裂开了,但显然还没坏,他暗暗松了口气。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周钱和宋希二人眼里,但二人都只是吃着桌上的饭菜,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喂,爸,我被人打了,在箫雨餐厅,嗯,对,就是那个私房菜馆,曾经您带我来过的地方。”
那声音毕恭毕敬,却没带一点哭腔,虽然身体痛的有些麻木,他还是冷静的说完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才陷入了昏迷。
而宋希在那,让有身份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其他人部分畏惧周钱,而私房菜的老板则畏惧宋希的身份地位,竟然没有一人叫救护车或是报警,场面就这么诡异下去。
嘀嘀嘀...
家丑不可外扬,此时此刻,东江任才开着借来的出租车,带着要好的几个金叉居兄弟前来接自己不成器的女婿。
“谁,谁干的。”
才刚刚进入箫雨餐厅的东江任眼中冒着怒火,在餐馆大声吼叫道,东江任是汗杨金叉居的中队长,离乌姜镇不远,所以不过一刻钟便赶到了饭局。
此时此刻看到自己昏迷的女婿,心中莫名的冒出一股无名之火,虽然清楚多半是自己的女婿在外惹是生非。
但他被打成这样就是把自己的脸面丢到地上踩,所以他才会如此愤怒。
周钱双手抱于胸前,冷冷道:
“我打的,怎么了。”
暴戾,残酷,冷血,绝望,孤独。
此刻的周钱释放出了一种特殊的气势,那是深山中独狼的气势,和将领气势不同的是,这种气势极为阴冷,没有将领那恢弘的大气。
就是和亡命徒的气势,也相差无几。
对面的东江任瞬间愣住了,冷血,残暴,草芥人命。
这是他对周钱的第一感官,但他心中却是一喜,这样的人身上绝对背负着不止一条人命。
所以瞬息之间他拿出自己的金叉正,朝着屋里的人大吼道:
“金叉办事,所有人不许乱动,双手抱头蹲着。”
屋外的人有的已经开始打电话,准备叫同伙来抓周钱。
宋希的保镖冷冷看着屋中的人,瞬间已经制服了屋外的三人,没给他们打电话和进屋的机会。
屋里的东江任愣住了,因为屋里所有人都没按照他说的去做,所有客人都在冷冷的看着他,就如若群狼盯着一只狡兔。
他心中莫名的有些发毛,还是强撑着叫道:
“若是你们再不照做,我就开枪了。”
周钱笑了笑,转着手中的枪械道:
“你在找这个吗?”
东江任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兜里已经空了。
什么时候?他心中默默问自己,什么时候周钱已经拿走了他的qiangx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