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摩这么说,我沉默了许久才让他从病房离开,拿着平板继续翻阅鹿澈发来的文件,
这份文件上写着,这个人叫做王承,是医学院毕业的研究生,毕业后没有找过工作,但是
据他的邻居所说,这王承每天早出晚归,在家中还时常念叨着什么东西,像是中了邪一般。
我当然不信那什么“中邪”的言论,但是,也不排除这人是信奉了什么邪教的可能,不过
,像他这样的高材生,也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
我又翻阅了之前苏摩发的文件,都是关于之前的犯罪嫌疑人的资料,三男二女,都是医学
系的高材生,这令我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变异的都是医学系的?想来他们也不可能以身
试药害的自己基因突变变成怪物的吧?
刚苏醒的身体还是负荷不了大量的脑力运动,我的头开始发疼了,于是我放下手中的平板
电脑,挣扎着下了床往卫生间去了。
我看到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镜子里那人脖子上,手臂上都被绷带包裹住了,
活像个僵尸,也难怪,那怪物的唾液具有腐蚀性,我离他那么近,身体当然会被他的唾液
腐蚀了,可我没想到那大东西竟然……那么多口水!
对于现在这张被绷带遮了大半的脸,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便重新回到床上躺好闭上眼,逼
迫自己入睡让大脑休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入了梦乡,梦中,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是2729年夏日的一天,烈日炎炎,街道上没有来往行人,我站在医科院大楼的顶层透过
玻璃窗看着这座城市。
一场具有传染性的疾病在这座城市蔓延,死亡与悲哀笼罩在城市的上空,那离城区不远的
火葬场,永远有黑烟从大烟囱内升腾而起。
这座都市丛林,丧失了它曾经有过,它原本应有的生机。
也许是为了拯救这座城市,也许是为了别的什么,我的导师萧清绝研制出了新的药剂,据
说可以抵抗一切病毒细菌,甚至可以增强注射者的体能。
——像极了百年前漫威电影中美国队长注射的那种药剂。
可是,这种药剂刚诞生,还未进行过临床试验,于是,老师向上级申请,在全市范围内进
行药剂的实验。
没有人愿意尝试。
任何人都不愿意。
尽管他们知道,如果不尝试一下,他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可他们还是放弃了,他们宁
可走上一条知道结局如何的路。
所以,我们这些学生,被他教导过的学生,被拉过去强制注射了疫苗。
那其中有个孩子,他不愿意注射,他哭喊着挣扎着,逃离了医学院大楼,可当他刚离开两
天,便传来了他的死讯,他死在了城郊的河岸,他面色惨白,口吐鲜血。
他是第一个死的,却绝不是最后一个。
从那之后,每天都有尸体被抬出大楼内,送进那个火葬场,而我,却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