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抿了抿红唇，故意不去看任何人，迈着纤细的小腿，直接经过饭桌。

“你站住。”

程母冷不丁地喊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冷笑道：“看见长辈也不打声招呼，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程母话音刚落，程子慕就扯了扯程母的衣服，一脸为难地说道：“妈，别这么凶嘛，没看到妹妹本来就不开心了吗？”

程子慕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扶着桌子的边缘缓缓走着，拿过隔壁柜子上的一张纸，递到程梓厘面前：“这是宇文出门前叫我转交给妹妹的……妹妹还是先看一下再签吧。”

程梓厘的背挺得笔直，神经也绷紧，她没有伸手去接那张纸，而是选择用余光去瞥——果然！

“我是不会签的，你还给他吧。”

程梓厘故作镇定地说道，脸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有千万波涛在翻滚——程子慕今天才回来，衡宇文这么快就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他们是有多着急在一起啊！

可他们越急，程梓厘反倒越淡定，坚决能拖一天是一天。

看到这情形，程子慕与程母偷偷对视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劝道：“妹妹怎么还是这副性子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请你为宇文想一想，他可是已经等了半个多月了，这样拖下去……对你们也不好啊！”

“半个多月？”程梓厘怔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份离婚协议他半个多月前就准备好了？”

程梓厘暗暗算了一下时间，衡宇文碰她正是半个月前的时候——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碰她的同时，把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他是有多恨她，才会做出这样无情的事来！

看来他也是恨毒了她，才会想到在离婚以前要了她，叫她以后改嫁也难！

“对啊，我一回来，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程子慕眨巴着眼睛看着程梓厘，笑容越发灿烂了：“哦，我忘了告诉妹妹了，我提前半个多月回国了。”

程梓厘此时根本就听不进程子慕的话，只咬牙切齿道：“我还是那句，我绝不会签！”

“程梓厘！你以为你是谁！”

程母似乎是没了耐心，拍案而起，怒道：“别忘了你是怎么样才能嫁给宇文的，现在我们程家已经开了恩，让你在他身边待了五年了，你可别这么不知好歹！”

程母说着，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程梓厘的脸上，继续骂道：“我以为你妈勾引别人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生出来的你更不要脸！还真是亲生母女啊！”

见程母的怒气越来越大，程梓厘也确实没有理由去反驳，只好往后退了半步，以防程母再次动手打下来。

脚跟刚落地，就听到了程子慕突然尖叫了一声。

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程梓厘一脸茫然地回头看去，却发现程子慕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五官因痛苦而扭成一团，冷汗不停地往外渗，但让程子慕感到惊恐的并非来自腹部扭曲般的痛，而是从下身缓缓往外流的温热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