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后,程一笑怀抱着程子乐,一遍一遍数着这些天赚的钱,傻乐着。
因为没有房租,器具这些大头,除去成本外,净赚三百文,相当于普通工人6天的工钱。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三天可以买一套棉服,三十天可以买一套笔墨纸砚,三百天能买一块地......
就在程一笑畅享未来时,咚咚咚,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程一笑:扰人清梦,真讨厌。
她已经畅想到拥有良田百亩,住着大宅子的样子。
程子乐去开门,程一笑面色不善的站在厨房门口。刚想阴阳两句,奈何一看到门口那个人,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礼貌。
他自我介绍叫陈花间,是堂哥程一文的同窗。
说话温温柔柔的,声音也好听,像是在耳边说情话。
程一笑自认是个庄稼汉,不懂啥优美词汇,脑海里有一句话:***,又一个不同风格扥美人,洛水镇这么养人吗?
陈花间:“这是房契,三日后朱掌柜来收铺子。”
程一笑一激灵:“什么房契!”
铺子要被卖了!
陈花间解释道:“这是程伯父托我给你们的书信,你们看了就知道。”
.程一笑拿过信,一打开,一个字也不认识。
陈花间掩面笑,没有嘲笑,仿佛宠溺柔声道:“拿反了,我读给你们听。”
程一笑哪还顾得上害羞,听他读完,整个人都没了。
程子文在学院打了同窗,经学院协商可以不退学,但下狱3月,休学一年,赔偿400两。
程二叔铺子卖了350两,剩下50两是家里仅有的积蓄。
也就是说,三天后,这个铺子就没了!
程一笑顿时心凉半截。
大脑短暂死机后,也顾不得什么印象不印象,男女有别,赚钱才是正途!
一把抓住陈花间问:“陈公子若是无事,可否帮我两天忙?”
陈花间身子一僵,耳根子刷的一下红的滴血,机械的点头。
程一笑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现在心里只有赚钱,抓紧每一刻赚钱!
三天时间,除了必要的睡觉之外,夜里也在加紧赶工,只希望能在铺子被收走前多赚点钱。
幸运的是,陈花间来的第二天她接到了一个大单。有一户人家办喜宴,定300个棉花杯,80个白玉卷。
陈花间就是她的财神!
“呼~”程一笑长出一口气,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地上,用力眨着干燥的双眼。
虽然只有三天,她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感觉身体被掏空。
眼看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都和她无关。稍微闭眼歇息一会儿,扶着墩子站起来。
把准备好的材料装车,准备去喜宴干活。
没看到陈花间,便对程父喊道:“阿父,我先去喜宴,做好了就回来。”
程父跛着脚,站在堂屋口:“东西都收拾好了,回来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回家。”
程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