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歌淡笑不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恨我，连情蛊都用上了。否则，给秦文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就算他敢，他也没这本事弄来情蛊。”

扶苏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六小姐呗。”

扶桑斥道：“扶苏，慎言！主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扶苏：“我又没说错，六小姐本来就嫉妒咱们小姐。”

楼月歌挑了挑眉，“你说楼如馨？”

楼家树大根深，分支众多，族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

楼月歌父亲早年战死，楼如馨父亲在家族中担任要职，她却因为资质不如楼月歌，便处处被楼月歌压一头，心中嫉恨也正常。

扶苏虽然说话冲动，但显然心思通透。

楼月歌：“扶苏你继续说。”

扶苏：“家族试炼两年一次，六小姐比您大一岁，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这次的试炼，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她肯定最想除掉您。”

楼月歌听着，倏然笑了，“有道理。”

扶苏：“小姐，若真是六小姐玄烁手笔，您打算怎么办？”

楼月歌：“当然得回去。”

扶桑叹气：“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

楼月歌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秦文湛，软硬不吃。族中长老一气之下，说她如果一意孤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楼家。

“再生气我也得回去。”楼月歌冷笑一声，“不然岂不是让楼如馨如愿了？”

扶桑忧心忡忡道，“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

闻言，楼月歌表情一僵，小脸一垮。

*

外院柴房。

夏梅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楼月歌，“小、小姐！”

楼月歌勾唇一笑，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却坐得稳稳当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您饶奴婢一次吧。”夏梅扑上来跪在了楼月歌面前。

楼月歌淡淡瞧着她，“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

夏梅一直不停说，“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楼月歌淡笑道，“你素来胆怯，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你绝不敢背叛我。你说是鬼迷心窍，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是谁？”

夏梅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开口。

楼月歌就摇了摇玄烁手指，“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夏梅，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答。”

听到人牙子三个字，夏梅抖如筛糠，她是入了奴籍的，卖身契就在楼月歌这里，只要楼月歌愿意，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

夏梅哆哆嗦嗦赶紧说道，“是六小姐的意思！她说只要奴婢听话，等您嫁过去了，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

楼月歌冷笑，“楼如馨倒真是打得一玄烁手好算盘。”

原主的命运里，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这些资源全倾斜到楼如馨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