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执行得相当顺利，堪称完美！大家不但白吃了包子，还曾经为此偷偷乐了好长一段时间。

第二天，紧跟“包子事件”又发生一件事情颇为怪异，不但让当时的班主任于玲玲白费了个把星期的脑筋，也让大家觉得神乎其神，不知道是哪位大爷搞的鬼！据传言，这事可能还是班主任被换成廖祥二的直接原因。

说这事怪异，其实一点也不那么神乎，而只与胖墩一贯以来的低调风格有关。

包子事件让学校领导忙了半天，弄到最后却发现当时的情形实在是一团乱麻，几十个人涉案，根本没办法下手！生闷气的同时，他们意识到学生们纪律过于涣散，已经到了必须整顿不可的程度。时不我待，第二天一早，班主任被集中开会。

第一节是于玲玲的英语课，大家因此被散放。

教书就像放牧。牧童的作用是管理牲口，尽量地让它们吃好吃饱，不要乱跑。从本质上讲，老师承担的工作和牧童相差并不太多，主要是让学生学好学透，不要捣蛋。没有老师的课堂，也如同没有牧童的放养，学与不学，吃与不吃，都请自便。

区别是，对牲口而言，管理的缺失仅仅意味着乱走乱跑而已，而散放的课堂，学生们铁定会将它折腾成为撒欢的天堂。

开始，大家都讨论包子事件，发言踊跃，气氛热烈，就连最怕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胖墩，也勇敢地阐述了好些个人见解。随着讨论的深入进行，集体大讨论逐渐演变成为分组讨论，女生一组，街上的一组，乡下的一组，就连三个平常最不合群的家伙，也在这种气氛的影响下臭味相投地临时组合起来。大家时而大声争论，时而哄堂大笑，喧哗声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边倒是热闹得很，隔壁教室可受不了，那边的老师只好不时过来教训一顿，但是效果甚微，短暂的安静后，喧哗往往就会报复性地抬头，老师那个气呀，不停吹胡子。

从声音的分贝来看，女生的自觉性和纪律性要远远强过男生，虽然也一样在讲着话，但多数是窃窃私语，而非男生那样又吼又叫。因此，客观地评价，她们对热闹的贡献微乎其微。

“不要讲话！”起先，班长邓玲，大家都叫她邓狗腿，她见于玲玲一时没来上课，十分自觉地把管理的责任扛了起来，想凭一已之力创造出安定团结大好局面。

“又说话了，还不给我住嘴？”她学着于玲玲的模样，看到哪个乱动，或者声音太响，就走上前去敲敲桌子警告一下。

“是不是要我向于老师告状你们才安心？”邓狗腿的语气越来越重，形势也越来越严峻。事实证明，她做这一切全都是徒劳，因为刚警告好这个，那个又冒出来，如同摁下葫芦起来瓢，葫芦和瓢又实在太多，令她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