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剜去了卫瑶婳另一条小腿。

柳明朗看到这一幕，知道盛南姻是来寻仇的，他转身朝着宫殿大门方向爬去。

往日只要十几步便能走到了宫殿门，此刻对他而言，却十分遥远，他每爬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而他才刚爬了没几步，就又被身后的女人拖拽了回去。

盛南姻手中的刀子直接挑去柳明朗的脚筋，惨痛发出：“啊……啊……盛南姻，朕封你为皇后，宥宥不是朕杀的，是卫瑶婳出的主意，是她说凌迟了宥宥。”

“皇后，哼，本公主连家都没了，你杀了我父皇母后，屠我皇族几百口人，我要你这皇后之位还有何用，你也会有今日啊，那你们杀我儿的时候可曾想过会得到报应。”

“求我有用吗，当初我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宥宥，可后来卫瑶婳才告诉我，我的宥宥不是你的骨血，你才会对我的宥宥下此毒手，一个五岁的稚子你都不放过，你这畜生，还有脸求本公主。”

又一刀，剜去柳明朗的肉。

柳明朗痛苦哀嚎的同时，身后的卫瑶婳也摆脱了嘴里的布团，对着殿门尖叫：“啊，快来人呐，有刺客，刺客……”

“砰。”宫殿大门被禁军撞开，密密麻麻的士兵从外面冲入。

盛南姻噙着笑，扯住了柳明朗的龙冠，迫使他高仰起脑袋，延长了脖子。

柳明朗看到卫家军到来，满眼都是希望：“快，快杀了这贱……”

“噗哧。”锋利的匕首划开了柳明朗的脖子，鲜血汹涌喷出。

士兵们大叫：“皇上——”

“快放箭，放箭，杀死这个贱妇。”卫瑶婳嘶吼连连，恨不得士兵们下一秒就处决了盛南姻。

然而盛南姻已经扑过来。

她坐在卫瑶婳的身上，揪住了卫瑶婳的头发：“别急，现在就轮到你了。”

“啊，快杀了她，快杀她，她要杀本宫……啊……”

匕首一刀一刀，捅进卫瑶婳的身体，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箭雨也射向盛南姻的背。

卫瑶婳被她捅了几十刀，死了。

盛南姻也被万箭穿心。

她看着从卫瑶婳喜袍里流下的鲜血，唇角上扬，缓缓倒下身子。

宥宥，娘亲为你报仇了。

……

“不好了，龙麟军杀回燕阳了。”

“什么龙麟军，龙麟军早在一年前就全军覆没在关海了。”

“真的是龙麟军，带兵的是陆阎，不对，是迦叶国师……”

同夜，皇城被三万龙麟军攻破，斩杀谋反叛贼柳氏一族。

迦叶国师从柳家后院里找到了一具被凌迟而死的五岁孩子，他身上只剩下脸与头颅是完整的。

“国师，找到公主了。”龙麟军上前禀报。

迦叶带着宥宥的尸骨来到盛南姻面前。

他把孩子放在她怀里，用身上的袈裟覆盖母子的身躯道：“安息吧。”

风狂啸。

地狱里，却有亡魂无法被超度。

她，盛南姻戾气太重，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