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面红耳赤，他本来以为能说服这几个老伙计，可三十五万两银子，数目巨大。

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也得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拿的出来。

“宁公子，抱歉，的确出了些问题。”

赵瀚叹了口气。

一旁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拦住赵瀚。

“老赵，你跟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客气什么？”

“小子，你们家大人呢？”

“这酒，是你酿出来的吗？”

“你配方卖吗？”

宁川看向这男人，一眼就认出，这男人是凉川酒馆的老板，卫豹。

早些年参过军，还在北疆打过仗，后来受了伤，才回来开了几家酒馆。

“卫豹，卫老板是吧？”

宁川侧过身子。

卫豹一怔，指着宁川，看向赵瀚等人：“嘿，这小子知道我！”

“小子，三十五万两银子，就你那酒？”

“你在这懵谁呢？”

“你见过三十五万两吗？”

宁川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也不回答，只是摇摇头。

“我的酒值多少钱，我自然知道。”

“可卫老板，你的凉川酒馆，还能撑得住多久，你知道吗？”

“连你最大的供酒商，城郊的季家酒坊，都卖给钱家了，你卖完了剩下的酒，还卖什么呢？”

卫豹的脸色变了，他看着宁川，张了张嘴。

“你，你怎么......”

宁川根本不理会卫豹，看向站在赵瀚身侧的一个矮子。

“秦淮酒楼的陈掌柜是吧，听说你七家酒楼被钱家挤兑黄了三个了，剩下的四家，还能坚持多久？”

“要是酒楼关门，你家里的几房小妾，还有十几个孩子，吃什么，喝什么啊？”

“钱家找你了吧，想买走你手里剩下的四家酒楼，你能卖吗？”

“可你的酒不行卖不过钱家，你有什么办法？”

“还有河畔酒庄的胡掌柜，你们家倒是有酒，生意也不错，可你想在城南开分店，钱家让吗？”

“维持着祖业，却还不如十几年前，你下去了，有什么颜面见老祖宗？”

宁川几句话，让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几家酒馆掌柜的，全都安静了下来。

赵瀚看向卫豹：“老卫，季家酒坊真被钱家兑走了？”

卫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