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如今的纪雅清，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吗？他怎么觉得还是那个看见狗会尖叫的女生，那个拽着自己衣袖需要自己保护的女生。

吴昊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依然悠远。

“小雪，不管怎么样，别为难她。”

欧阳雪面色更冷：“你放心吧，我再怎么过分，也不及你当年给予她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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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昊枫与纪雅清一路出了疗养院，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吴昊枫嘴角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高高的挂着问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纪雅清回以一个微笑：“聪明，我就是想给欧阳雪一个教训而已。”

“口是心非。”

“哦？”

“我看你明明就是有心有力想帮欧阳雪一把。”

纪雅清回的轻描淡写：“我想帮的人不是她。”

吴昊枫心里了然：“吴家跟欧阳家是世交，所以我们几个算是一起长大，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小雪是新娘，新郎就必须是昊宸，反之亦然，她对谁都刁蛮任性，唯独对着昊宸温柔体贴，很小的时候就立誓要嫁给昊宸了，我们都当玩笑一样听过就忘记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认真，又认真了这么多年，后来如愿又落空现在又回来，如今恐怕执念太深。”

纪雅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踌躇了一会才问：“你故事里的女孩是不是欧阳雪。”

吴昊枫失笑，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青梅竹马，她喜欢吴昊宸，可你喜欢她，正好跟你的故事不谋而合。”

“不是她。”

纪雅清心下一跳：“那么她真的死了。”

吴昊枫素来温润的脸色在这一刻也有了几分沉寂，默了许久才回：“是的。”

倒是纪雅清觉得有些抱歉：“对不起。”

“你后悔吗？”

“什么？”

“后悔，就算她死也不知道原来你曾经喜欢过她。”

“不后悔，所谓争取大抵都是别人给自己安慰的借口，争取了就会有机会吗？不是这样的，有时候争取只会给别人造成困扰，那么我宁愿她永远都不知道。”

纪雅清转头看着吴昊枫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明了，大抵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可遗忘的恋人。

吴昊枫很快笑笑：“你问了这么多，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说。”

“今天看来我这个弟弟未必对你不上心。”

是吗？

月色下的慌乱，她的慌乱是假的，拽着他的衣袖也是本能的，只有那声昊宸是计算之后的动情而已：“他骗了这么多次，我骗他几次，不足为过。”

吴昊枫继续分析：“我看没有那么简单。”

他很想看见喜怒不形色的弟弟这样慌乱过，他看着纪雅清抽离的目光太过深刻，分明写着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