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她后,徐芳竟然也会用着感激的目光望着我。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二叔商量着。”
打发了吴家人之后。
二叔的眉间,竟微微皱了起来。
这……
在我的印象中,二叔就是无所不能。
只见他此刻,用汉阳刀在自己的手掌间割了一刀。
血顺着刀面流淌下来,奇怪的是,那鲜血只流正面,也就是阳面。
流满刀面之后,他将刀子插在了桌上,缓缓道:“你把这把刀收好,以后刀不离身,危险的时候记得用它。”
我有些愣怔,可这是绝户,人家陪葬用的东西,我用?
我:“……”
一脸为难。
“放心好了,叔不会害你,明天你跟着你岳父去王家,打探好了这手镯墓葬之地,将手镯碎片拼好归还回去,记得黑狗血浇墓地。”
二叔吩咐完,便要回房睡觉。
“二叔啊!我还下墓地啊?这不好吧……”
二叔头也不回,喊了一嗓子。
“不然呢?那是你未婚妻,你不救,谁救?”
我正想说,有你啊!
二叔躺在床上,冷淡回着,“别指望我。”
额……
躺在床上,望着院子对面那羸弱的光影,我有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二叔一定要让我入赘吴家。
还有那个吴依文,切……
正想着,窗外阴风吹拂,院子里的杨柳树被风拍的沙沙作响,那树影晃动的,就像一个黑人在跳舞一样。
我用被子裹住头部,强迫着自己睡下。
可是睡到了一半,我总感觉我的被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响动。
猛然才想起,我抱着的是汉阳刀。
“二叔,你不是说这刀煞气重吗?我可不可以不抱着它睡?”
里屋炕头,二叔没有半点声响。
我无奈的哀叹了一声,整个晚上都笼罩在这诡异的氛围当中。
到了第二天,我正要去里屋叫醒二叔,却发现没有了二叔的身影,用手伸进被窝一探。
冰冷的。
看来昨晚凌晨就已经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
“二爷……二爷!”
一大早,房外就响起了吴中天的呐喊声。
我推开木门,只见吴中天两眼通红,满脸倦意。
当见着我时,又是精神焕发。
伸长的脖子,往房间里面探着,恭敬问道:“二爷醒了吗?”
“我二叔走了。”我摊开手,指着里屋的坑头。
见着空空的炕头,吴中天耸拉着脑袋,满脸丧气。
“陆少爷,我昨个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阵无语,二叔就是这种性子,不过让我疑惑的是,这整个房间就一条大门。
吴中天整宿,就找来了一个地毯,堵在门口守着,二叔还能走得悄无声息。
“你洗漱一下吧,听你声音,有很重的鼻音了,吃点感冒药随我去王家。”
我淡然的说着,吴中天忽然脸上来了兴致,追问道:“二爷吩咐的吗?”
我重重点了点头,他拖着疲倦的身子,弯腰鞠躬,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