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他身后,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到浑浊的口气袭来,男人贴近了她的耳边。
“不识好歹的贱人,是你自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说着便拖着安悠往一边的死角走。
这个声音!是郑立军!他居然如此大胆!
安悠浑身颤抖,拼命挣扎,“放开……唔……放……”
“啧,你挣扎个什么劲,伺候的爷舒服了,爷说不准就包了你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着那个残废强?”
安悠趁他不备,抬起脚下的高跟鞋狠狠朝后踩去!
这一脚用了全身的力气,刚好正中靶心。
身后男人的惨叫袭来。
“嘶……”
郑立军手上不禁一松,安悠寻得空隙,猛地甩开了他的胳膊,提脚朝外跑去。
“这个小碧池!”郑立军被激起了怒气,反身就要去抓安悠。
巨大的恐惧下,安悠拿出了学生时代百米赛跑的速度,朝着亮灯处猛冲。
眼看马上就要到小路的尽头了,跌跌撞撞之下,安悠脚下一软。
原本以为要跟大地来个甜蜜接触了,却意外的被人扶了起来。
安悠匆匆抬眼看了一眼,是个斯文白净的年轻男人,气质沉稳。
顾不得多说,安悠匆匆道谢,朝人口密集处跑去。
身后已经没有了脚步声,看来躲过了一劫。
这个郑立军,可真是色胆包天!
安悠的胸口剧烈起伏,瘫坐到了一旁的藤椅上。
这里还有人在觥筹交错,而自己却在刚刚经历了生死时速,安悠拍着心口顺气。
“安悠?你怎么在这里?”
安宁差点儿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个女人不是今天刚结的婚吗?
这个时候她不配那个残疾丈夫,怎么跑这里来了?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安悠扭头,看见了来人。
“姐姐。”
安宁嫌弃的瞟了她一眼,“谁是你姐姐?你跟我,跟我们家早就没有关系了!别跟我在这里套近乎!”
安宁这个姐姐不喜欢她,安悠小时候刚进家门不久,就知道了。
这体现在好端端被剪掉一根带子的书包,参加学校的表演节目时怎么也找不到的裙子,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琐事。
彼时的安悠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也一度不理解为什么姐姐这么讨厌自己,还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悄悄掉过很多次眼泪。
而安宁无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甚至在高考前夕将她的准考证藏起来,爸爸妈妈都还是向着她。
那时的安宁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父母,这两个成年人怎么连黑白是非都不分。
直到真相揭开。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而已,别人能够供她吃穿,管她温饱,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还能奢求什么呢?
所以嫁给一个从未谋过面的男人,彻底的脱离跟安家的联系,安悠心底深处,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安宁见她没有言语,心里很是得意,从小到大,她最爱看的就是安悠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