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奴才……奴才昨晚上腚疼,这不现在才过来,战小姐许是去了慈宁宫了呢。小秋子的神色微躲闪,接了他手中的茶盏,有些心虚。
好在苏政华也没有多问,洗漱更衣之后就去见了太后,可是令苏政华诧异的是,那战其镗并没有去太后那里!出了太后的慈宁宫,坐在马车里,他捏着茶盏,神色冷凝:她在何处?
太子殿下,奴才哪里知道战小姐……
你倒是越发会说谎了。苏政华的茶盏重重的朝着那桌子上一砸,幽冷的嗓音里扬出几分杀意。
小秋子吓得一哆嗦跪在马车里,小声道:太子殿下,奴才……奴才是按着太子殿下的旨意办的事啊。
她在哪里!他捏着茶盏,力道大的恨不能将那杯盏捏碎!好一个太子殿下的旨意办的事!
在……在峰林山……他缩了缩脖子,正准备领罚,谁知苏政华窜下马车,拉了一匹马在宫道上疾驰而去,半道上见了皇后的凤撵,差点将皇后这伙人给撞倒在地上,苏政华策马疾去,皇后一张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寒意,那身旁的掌事姑姑也微微皱眉:这太子殿下怎么行事匆匆忙忙的,若是将娘娘撞出个好歹来……
不妨事,走吧。她理了理衣袍,端庄的凝着前方,那掌事姑姑拦了小秋子,问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怎的匆匆忙忙?
回……回姑姑话,太子殿下这……奴才也不知道啊。他都快哭了!打他七岁的时候就跟着太子殿下了,如今也差不多有八年了,先前还算温雅,后来与战小姐在一起撕混得久了,便越发的暴躁了。
此事知会贵妃一声就是,回宫罢。皇后慢条斯理的轻抚着手中的烫婆子,倒是淡定得很。孩子们的事情,眼下可没有定数。
小秋子如获大赦,谢了恩匆匆跑了。
这太子殿下确实是去了峰林山了,可是当他瞧见那抱着一只幼崽正在玩耍的战其镗,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朝她道:棠之,我带你回去。
我一觉醒了就在山里了,我才不回去呢,回去又要抄什么《女则》《女训》的,我连大字都认不全几个,我才不抄。她抱着手里的小崽子玩,小崽子小小的,跟猫儿似的,通体雪让,额上隐约还可见一个王字。
你这……这崽子从何处得来?他瞧着战其镗怀里的崽子,眉心跳了跳。
哦,你说她啊?我见那只大老虎要吃它,所以我就把大老虎打死啦,这小猫儿好可怜,我要把它带回家养着,以后让它和二殿下家的那只小猫儿一块儿玩。
……见她一脸向往的模样,苏政华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她,那只老虎就是这只小崽子的娘好了。不过,将一只猫放在一只白虎面前,当真可以吗?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先前还在书阁里呢,一眨眼就到这儿了,完了完了,我会不会是半夜梦游啊?那我要是半夜杀人了,算不算杀人犯法?要不要陪命呐?她抱着怀里这只小崽子,还没有断奶,眼睛也未睁开,小小的,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