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四小姐可是您的妹妹呀，怎么会是别人！”王妈妈一脸正义，就好像慧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般。

“哦---对，兰芷是我的妹妹呀！不是别人，岂会像某人一般为了一点小事儿就告到祖母那儿？”

“老奴的意思是说……”王妈妈皱了皱眉，也不知慧芷是真不懂还是装得。

“王妈妈，你刚刚那么说可是叫我恶意揣测庶妹呀！”慧芷歪了歪脑袋：“难不成王妈妈要挑拨我们姐妹关系？”

慧芷不留余地，步步紧逼。

“老奴……老奴，老奴知罪。”王妈妈不服气地低了低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慧芷最怕的就是她祖母，今儿怎么搬出老太太来也不管用。

“好了，宴席要开始了，叫上浅桃，一同去吧。”她淡淡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妈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榭轩亭。

“家宴而已，随便坐，郑神医，今日之事多亏了你，不然我燕家就要平白吃个哑巴亏了。”

燕老夫人端起酒杯，带着笑意。

“伯母客气，若非三小姐玲珑心思提前将郑某请了过来，怕也难以识破。”

郑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睛看向慧芷。

“姐姐聪慧，换了妹妹，可万万想不到还有人能用这种阴损的招儿来害别人。”兰芷端起了酒杯，眼睛里尽是笑意，敢赶我出去，燕慧芷，你可别后悔。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人，可细细想来，这不就是在说慧芷心思歹毒，心机深沉，不然怎么能知道还有这样害人的法子。

气氛有点凝重，老夫人脸上笑着，可心里却阴着，只盼着“外人”郑奚别将这弦外之音听了去。

慧芷一点也不生气，她笑嘻嘻地答着：“多谢妹妹夸赞。”

这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兰芷皱了皱眉，不忿地呷了口酒。

“妹妹是单纯善良，否则也想不到用这般溢美之词来夸赞我。”慧芷又补充了一句。

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都是后宅的人，谁比谁糊涂，就算有人听不懂，噎你一下，我便也能开心一分。

兰芷憋着气，将酒杯攥得死死的，看那样子，似是马上就要发作。

沈姨娘急急地拦下了话头：“你看这姐妹俩，你夸我，我夸你的，弄得我们都插不进话了！”说完，捂着嘴浅浅地笑了。

“这俩个孩子，感情素来好得紧，叫郑神医见笑了。”燕老夫人“呵呵”地笑起来，不知道的，真以为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

兰芷心中不服，怎么样也要为自己讨一口气，便不顾沈姨娘的眼色：“石家的事儿，姐姐，你受委屈了，妹妹听说好像还跟余家的一位公子有关，我不在场，但总想着关心关心姐姐，不如姐姐就当饭后笑话儿讲给妹妹听可好？”

这事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吧，余家公子那块儿，讲不好就是慧芷不知羞耻。不说吧，又是她慧芷不领情，拂了妹妹的一片关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