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我,我就跟他同归于尽!”刘漫惨笑着,挺直腰板,面带挑衅地直视着他,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上,眼眸在发丝间摇曳,像星空般迷离,脸庞红得像秋天的枫叶,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露出恣意的微笑,那神态,仿佛看穿生死。
“哼!”那光头提起沙钵大的拳头晃了晃,“嘿哟,敢威胁我们?”
刘漫惨然地闭上眼睛,这一刻心如止水。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老天你要这样惩罚我?她心里呐喊着:“打吧,打残我的脸,那么我将没有什么再可失去的了。”
然而等了一会儿,那一拳居然没到,难道那光头良心发现了?刘漫心怀侥幸地睁开眼,却看到光头的拳头被另一只更大的手擒住了,举在空中动弹不得。
刘漫顺着那只手臂,转过头,发现那只手的主人,竟然是保安老朱!
老朱赔着笑脸:“两位大哥,欺负女孩呢?”
“你他妈谁啊?”那光头想抽回拳头,往回拉了下,竟然没抽动,老朱的手就像铁钳似的,抓的光头手腕生痛。
老朱笑了,笑得有点阴森,那种压抑着愤怒和冲动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得光头一道寒气从脚上升起来,穿过脊椎直达脑门。
“放手!”光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像毒蛇盯着猎物,嘴里还吐着信子。
“妈的,大哥叫你放手,你他妈聋了?”杀马特在地上捡了一块碎掉的路牙子花岗岩,没等老朱答话,就往他头上招呼。
杀马特三步并作两步冲老朱奔去,还没近身,就见老朱闪电般勾起一脚,“咵”一声,脚尖踮在了杀马特的两腿根部,一时间鸡飞蛋打,杀马特手里的石头脱手而去,两手捂着裆部,“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妈呀——碎了!”他疼得在地上打滚,嘶吼得像只刚被阉掉的鸡,声音高亢,尖锐。
“卧槽!”光头见兄弟被踮,只觉胯下一紧,急忙护住自己的裆部。
这时老朱压着光头的手,往下一拉,让光头重心下移,然后猛地一记勾拳砸在光头的眼睛上,那光头被打得整个人往后飞了出去!
这一拳看得刘漫都倒吸了一口气。
已知:光头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一拳打得他双脚离地,请问:老朱那一拳有多大力道?!
光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窝子像开了染坊,红的黑的肿成一个大包。
“他妈的,你敢打我?!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光头躺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老朱。
老朱说着一步步往光头走去,眼神比月光更冷。拳头握得更紧了。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大哥!我重新做人……”光头也知道“混混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捂着眼睛,见老朱向他走过来,吓得直往后爬。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刘漫在老朱身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