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变身份之后，他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或许现在的工作无法企及他曾做杀手时候的收入，但此刻乐观的心境却是从前不可能会发生的。

在他心中，王婉清不止是他从事现在这份职业的第一个客户，还有着另一层含义。从另一个观念来看，王婉清也成了他的利用工具，只要他能帮助王婉清稳定下来，就能走出愧疚的泥潭。

两个人各怀心事，在办公室中呆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杨文元又来了。他先是厌恶的看了李昊天一眼，随即对王婉清说道：“婉清，中午跟我一起吃饭吧？”

王婉清不自觉的看向了李昊天，李昊天从这个眼神中察觉到了不情愿，于是他接口说道：“我跟清清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对不住您了！”

说着，他看了一下时间，就不顾杨文元的不乐意，走到了王婉清跟前，将她从办公椅上拉起来。

“走吧清清，用餐的时间到了。”

王婉清心中窃喜李昊天的洞察力，她只是向李昊天发出了一个求救的眼神，李昊天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歉意的看了看杨文元，说道：“对不起了表哥，今天我们有约了，我改天再跟你一起吃饭吧。”

“嗯，没关系，那就改天吧。”李昊天的态度，还有他一再用的“清清”这个暧昧的称呼，都让杨文元心中一阵恶寒。不过他还是尽力把情绪压在心中，而没有当场爆发。

王婉清和李昊天走出了办公室，现在这个空间内，就只剩下愤恨不已的杨文元，李昊天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所释放出的挑衅眼神，还依然残留在他的瞳孔中。

在杨文元这张英俊的脸上，眉头紧锁起来，目光也逐渐冷下来。他下意识的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抓了抓整洁的发型，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他抓起桌子上的报纸，瞬间撕得粉碎。

王婉清的秘书见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就直接走了进来，但是在办公室中，她却只看到了杨文元一个人。

“杨总，王总哪里去了？”她刚如此问道，却看到了杨文元跟前被撕碎的纸屑，也看到了杨文元那张愤恨的脸。她有些担心的闭上了嘴巴。

但杨文元此刻正有气无处撒，忽然来了一个炮灰，他的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对象。

“给我滚！什么东西，谁叫你忽然进来了，你进门前不会敲门吗？以后再这样没礼貌，我就让你立马滚蛋！”

那个秘书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再加上，平日里的杨文元虽然严肃，但是不会这样责骂下属。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委屈涌上心头，眼泪花花落下。扭头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杨文元对于自己的失态并没有反省，而是继续自言自语骂着：“什么狗屁特别助理，算个什么玩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