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仙子,大陆混战后的三仙之一,传说当世第一高手,可是这么多年的避世修行,谁也不知道这所谓第一高手的名号还是不是在她头上。而今这仙子一身白袍静静的站在听月阁的前庭里,冰肌莹彻、颜如华舜,此刻正抬头看着陪伴自己飘了数百年的花瓣,不知想起来什么,微微低头间掩不去眸间深埋的落寞,发间几片花瓣缀着,只留青丝任风缭绕,更填了些感伤在这偌大的听月阁里。。
“师父”一声呼唤拉回曦月仙子的意识,回头就见金盏一身金衣金光闪闪的站在门侧
“嗯”她点头,嘴角似乎勾起个小小的弧度,几不可见的笑了下,当初这小东西被自己拎回来的时候还刚能幻化三两岁的孩子呢。
“师父”那边金盏见她答应,笑嘻嘻的走进来“你是不是又看我这身衣服不舒服了啊?”曦月仙子天性淡然,常年白衣白袍,和这金盏的审美还真不在一条线上。
“没有”仍是淡淡的语气,可是轻快了不少“不是出谷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回身向厅内走去,带得周围花瓣泛起一圈圈波纹,身后金盏眨了眨眼,自觉的跟着,不知道听见了没有,竟然没有答话。进得厅内曦月仙子静坐在主位接了侍女的茶在手中端着着,却是未喝。然后看了眼金盏“坐吧”。
“是”后者似乎也被着气氛感染安静了下来,抬头看着这位唯一的仙子,自己的师父,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常年都这么寡淡的表情。而曦月在金盏的注视下抬起头来,无奈的轻摇了头,温温的嗓音响起
“金盏”轻柔中带了点无奈。金盏愣愣回神,先是裂开嘴笑了笑,总能听出师父那常年不变的语气里的微小变化。见曦月盯着自己又嘻嘻笑了俩下才乖乖应着“弟子在。”
“为师刚问你,不是出谷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曦月很好脾气的重复一遍。
“对呀,师父。”金盏似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南希国的皇帝病危了!”只这一句话确叫曦月把玩茶杯的手一顿,静了片刻,抬手将茶杯放在身侧的几上,眉头微微的蹙了下
“师父,天慕应该还不知道”金盏似乎知道那蹙眉的原因,接着补充了一句
“恩”曦月点头“天慕前些日子不是闭关了吗?可出关了?”她微侧头看向金盏,眼神依旧温和,可是金盏又看出了点关切在里面。
“回师父,天慕闭关的事是一年前了,而今早就出来了。”金盏无奈的解释,不知道这师父什么时候能对这几个徒弟上心一点。见曦月有点小愣神,金盏只得补充“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御水楼继续研究共工决了。”。
“也好”曦月点头,深思片刻“这事……”
御水楼,南天慕。
对着楼下泉水静坐着,身边的小几上散落着几本看不清名字的书册,最上面的一本还打开着,隐约竟然透着些水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