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令全场所有人惊愕的是，程家这个独生女，站在盛明野的面前，竟然淡定自若、仪态优雅，和以前那个跋扈无知少女，仿佛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这事，简直就是枚炸弹，几乎将现场所有来宾都轰得目瞪口呆！

可此刻，盛明野毫不在意四周窥视的目光，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程今宵。

程老爷子阅历非同一般，又是她亲爷爷，朝夕相处，都能看走眼。

这一趟来的，倒是有点意思。

程今宵忍不住轻轻捏紧自己的手心。盛明野这样的人，这样的颜，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目光专注地只看着她一个人。

特别，她还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萧蔚那深邃的眼神。

讲真，身为女孩的自尊心是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但是！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本摊开的书，被盛明野在细细打量？

“盛少在看什么？”要不是早过了怀春少女的花季，盛明野这专注的眼神，几乎会让她误以为他对她有别的意思。

盛明野缓缓地勾了勾唇，微微弯腰，见她瞳孔微微紧缩，但呼吸却很镇定，丝毫未变，忍不住侧在她耳边，轻笑道：“你怕我？”

虽然面上不显，但手心都已经捏红了，是怕他揪出她的小狐狸尾巴？

“怎怎么会？”程今宵觉得今天整个世界大约是玄幻了！神秘莫测、冷淡疏离的盛明野竟然贴着这么近的距离，和她耳语？？？

这，这难道也是她爷爷要求的？

关键是，这个人的气息，离得这么近！

饶是她自诩自己定力非凡，都有点上头。

“那就好。”盛明野点点头，在所有宾客或震惊、或诧异的表情中，慢条斯理地直起身。

眼见他恢复社交距离，程今宵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这人的存在感真的是太强了，她刚刚竟然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就在这时，宴会厅里的乐队开始奏乐。悠扬的华尔兹，缓缓响起。

张曼身为宴会主人家，特意过来和盛明野寒暄，旁边顿时不少人也围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嗡”地一下突然嘈杂了起来。

所有人表情微妙地看向程今宵的方向。

而她此刻，眼睁睁地看着萧蔚径自朝自己走过来！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在她面前轻轻伸出右手：“跳支舞？”

一双漆黑的双眸，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探究。

程今宵今天的表现，实在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前掉进水里差点淹死，结果如今整个人气质仿佛都变了？

冷奕瑶还没有反应，四周的人群就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年长的倒还好，一个个都是老狐狸，沉得住气。但年轻的那一拨，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萧少不是从来不在社交场合跳舞的吗？”

帝京名流圈就这么大，所有人几乎瞬间想起当初这个程家小公主曾经和萧蔚关系挺亲近，不过萧蔚那个时候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