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能想,老典史只说过错,不论对错,更是对账簿毫无纰漏只字不提。
又何曾能想到,王主簿更是豪不核算,丝毫不查,只因老典史一面之词便论断了是自己的不是。
顿时,心中凉透了。
嘴角嘲讽扬笑。
也不争辩,甩手便走里此地,出门前回望老典史,扔下句话。“还望典史自重!”
闻言,老典史心中莫名一抖,有些发虚,可又一想,大局还是稳妥为重,自己做的没错,心中底气又起。
见许知善犯了事儿还不知悔改,如此傲性,王主簿心中便是不乐,对其评断更是卑劣恶劣。
“此人是如何招进!如此无礼无德!日后再招进,严着点!品学是一方面,德才更为重要!”
“若是一个不慎,还要牵扯尔等一同赴死!”
见王主簿气急,胸口大起大伏,老典史赶忙上前顺服。
站在人群之中的王义询见此闹剧一场,心中愤愤不平,就如此把自己的好友逼迫离去?
扣得一顶污名,传了出去,日后如何面人?
“王主簿!”
“你只听老典史一面之词,未闻心算一说,可又知,老典史只述前言,未讲后续?”
见突然站出来的王义询,老典史心头一颤,冷声呵斥,“胡闹!谁准你胡言乱语,是想与那厮一同离开吗!”
王义询冷冷一笑,似是嘲讽,“哼,若本应以公平公正,绝对不容出错为本的地方,出了污秽冤屈,那不留也罢!”
此言,话里有话,王主簿眉头微皱,他本是不愿多麻烦之人。
可几人几次三番提起那心算,又因心算而争执,归根结底,那心算究竟是何?
王主簿眼底寻思之意,安抚下一旁怒燥的老典史,询问,“此话怎讲?”
见王主簿开口,王义询当即拱手禀告:“回主簿,知善所用心算,虽闻所未闻,但算之又快,又准!”
“方才,老典史更是亲自验算了一次,可如今却直说心算未闻,却不言心算之好!”
语落,王主簿心中顿时一惊。
还有此事?
当即拿起一旁刚刚被自己忽略的账簿,快速的翻看了一遍,全部都是核算过的,心头微微一颤。
若是心算当真如此神速又准,那皇命三日期限,做完统筹,并无不可啊!
想着,王主簿又拿起一旁的算盘开始一一核算。
一页过去……
对!
两页过去……
还对!
数页一一核算而过……
竟是全对?!
顿时,王主簿满眼震惊,心头激动之情猛然荡起。
人才啊!
三日统筹,有望了阿!
当即再度回首,透过内堂门扇远远望去,却已不见那许知善的人影,顿时之间王主簿心头一震颤。
坏了!
如此人才,方才自己竟然如此不查秋毫将人给硬生生逼迫走了?
当真是糊涂啊!
糊涂至极!
心中懊悔,王主簿回过头看向老典史,毫不留情面的在这众多典史面前就开了口,“康成,不是我讲,你怎么也如此这般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