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冰冷的话语如利剑般刺进他的心里，虽隔了一世，但他依旧感觉到一股钝痛，为那个曾经的自己感到不值。

“我很好奇。”

“嗯？”宋语汐微微皱眉，“什么？”

陈域淡然一笑：“我很好奇，是得有多么的冷血刻薄，才能把别人对自己的爱意和在乎扔在脚底下狠狠践踏。”

包厢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宋语汐神色微冷，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他。

陈域的目光一一扫过包厢里的人，最后落到了宋语汐的身上：“舔狗舔狗……狗吃骨头要啃，吃狗粮也得嚼嚼吧？要用舔的……不会是屎吧？”

整个包厢一片哗然。

“陈域，你！”

宋语汐的脸色青白幻变，连眼眶都红了。

“陈域！你什么意思？”

“就是！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子汉？”

“不就是一个大冒险吗，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说话这么重吗？”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批判着陈域，就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

不过，这些，陈域都不在乎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玫瑰花，既鲜红又刺眼。

“玫瑰花是挺土的，但同样，你也不配。”

说完，他转身离开。

至于身后的宋语汐是什么反应，他已经不在乎了。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他顺手将玫瑰花和气球，连同他的满腔爱意，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脱下身上的小丑服，用手接了一捧清水洗了把脸，才像个正常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留着长长的斜刘海，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颇有几分古早杀马特的风范。

原来，他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被宋语汐戏耍了一通。

那个时候的他屈辱不堪，喝了不少酒，下决心以后不再追宋语汐了。

不过，第二天宋语汐就跟没事人一样让他去买东西，他依然屁颠屁颠去了。

真没骨气。

这是陈域给自己的评价。

他在宋语汐身上付出的金钱和时间都不少，沉没成本太大，导致他越来越难脱身。

后来，他为了赚更多的钱给宋语汐更好的生活，严重透支身体，浑身是病。

在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是另一个女孩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几个月。

那个时候，宋语汐在干嘛呢？

她正在世界各地游玩，朋友圈经常能刷到她po出的九宫格照片。

照片里的她，明艳动人，笑容灿烂。

这个时候，陈域才幡然醒悟。

弥留之际，那个女孩以为他心里还有宋语汐，所以打电话求宋语汐过来看看他，而宋语汐也让她把电话递到他的耳边。

女孩眼里的落寞，让他心中一阵刺痛。

宋语汐说了什么呢？

“陈域，你要死就赶紧死，能不能不要过来烦我？”

“你这人真的很逊唉，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

“死远一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