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把生锈豁口的菜刀。
赵氏吓得脚一软,幸好身后她俩儿子给扶住了。
林溪亭从屋内走出来,笔挺的身姿裹在粗布衣裳里,透着股极强的压迫感。他挺眉冷峻,凤眸含冰,直视着赵氏:“再说话不干不净,就剁你一只脚。”
赵氏原本看他貌美有几分晃神,结果一听这话又咋呼起来:“评评理,大家伙评评理!你这兔崽子下黑手打得俺家男人胸口黑了一片,现在连炕都下不来,你还好意思在这吆五喝六!”
她仗着儿子帮手都在,很是气焰嚣张。
“你男人狗嘴说不出人话,自然是要被教训。”林溪亭微扬下颌,傲气天成。
周初晴忍不住鼓掌,这气势拿捏得不错!
里长大儿子怒目一瞪,臭嘴一张:“你个臭***,得瑟是吧看我不打死你!”他说着扬手就向着周初晴扇去。
他那巴掌压根没落下来,中途就被林溪亭一把擒住,猛地一扭,就听里长大儿子嗷一声惨叫响起,整张脸顿时疼得扭曲。
林溪亭随即一脚把人踹开,里长二儿子见自己哥被欺负,撸袖子也要冲上去。周初晴瞄准机会,脚一伸直接把人拌倒来了个狗吃屎。
她顺势将扫帚使劲往下拍,打得二儿子脑瓜子嗡嗡的。
围观村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但谁也不往前凑。里长陈和祥一家在九里村作威作福,平常没得什么好人缘,如今这场面在村民眼里那就是狗咬狗,他们就想吃个瓜看个乐呵!
赵氏一愣,又想护着二儿子又想去帮大儿子,左右转来转去像是无头苍蝇。她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哭嚎起来:“俺咋这么命苦啊!这世道没法活了啊!这不欺负人嘛,你们这丧天良的……”
“闭嘴!”林溪亭沉声一喝。
别说赵氏,就是围观村民都一哆嗦,不敢言语。
林溪亭脚尖一挑,原本插在地里的菜刀竟然飞起来被他一把擒住又向着院内桃树一掷,碗口粗的树杈子竟然直接削断,哗啦落地。
要知道那可是把生锈豁口的菜刀,足可见林溪亭的功力。
“你在多说一个字,如同此树!”
他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但足以震得赵氏以及众村民心慌慌。里长大儿子一只胳膊折了,被踹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站起来晃晃悠悠。二儿子爬起来满脸血,原来周初晴绊倒他那一下直接磕石头上了。
赵氏一看这阵势也啥话都不说,爬起来麻溜地往前跑。她想撂两句狠话的,但转头一看林溪亭森冷的目光,顿时白毛汗都滋出来,娘三连忙相互搀扶着跑了。
闹事的一撤,围观的顿时呼啦啦散开。
周初晴看着撇撇嘴:“这么闲,我祝他们种瓜都裂口,种豆都瘪犊子!”
林溪亭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周初晴并没看到这一瞬间,转过头来望着他:“你这是立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