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和大伯到了前面,见方元白还晕着,当即舀了瓢冷水泼醒。
方元白呛了口水,咳嗽着醒过来。
“你们这对毒夫恶妇,把夫人如何了?”方元白睁眼不见燕灵,心中一惊,冲着两人吼道。
“姑爷您着什么急啊,灵丫头累了,在后面的屋子里小睡。”大伯母眼珠子一转,骗方元白道。
“快把夫人交予我,少说些花言巧语来哄骗人。”方元白虽然还迷糊着,可也依稀记起了晕倒之前的情景,压根儿不信俩人的鬼话。
“姑爷好歹是读书人,怎地性子如此急躁,也不知他日能否高中。”大伯母酸笑了声儿,趁机讥损方元白。
“让那丫头跟你回去也不是不行,劳烦姑爷去跟苏家说说,把地租涨个两成。”
大伯母接着开口,露出了贪婪的面目。
“我等读书人,岂能做这等腌?之事,休想!”方元白是个读书人,又从小被父亲教诲,一身正气,断然拒绝。
“姑爷若是如此,不愿为自家人谋些福利,灵丫头就不跟你回去了,以后你们各走各的路吧!”
大伯母见方元白不同意,又碍于他的秀才身份,不敢对他如何,只得放了狠话,要扣下燕灵。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你们如此行事,速速让夫人跟我回去,否则我就报官了!”方元白两手背在背后,看着两人,一脸怒气。
“姑爷要报官就尽管去,我们家的姑娘在你方家受了委屈,难不成还不兴在娘家住几天了吗?”
大伯母歹笑着,瞪了一眼方元白。
她打定了主意,若是方元白不同意,她就将燕灵藏起来,对外宣称她在婆家受了委屈,挨了打,躲回娘家不愿见人。
风言风语传出去,三五天就能将方家的名声搞臭,只要燕灵不露面,还不是任由他们夫妻俩胡诌。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方元白气急了眼,围着屋子乱转。
这边,燕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断了绳子,趁着伙计打瞌睡,逃了出去。
“姑爷,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些,一句话而已,您可是秀才,未来的举人,前途不可限量,只要您发话了,苏家岂有不从的道理?”
大伯母见方元白黑着脸,继续劝道。
“休想!”方元白拂袖,喝了一声。
“真是个迂腐的穷酸秀才,我们两家好歹是姻亲,只不过求你办点事儿,就推三阻四的。”大伯母也没了耐性,对着方元白破口大骂起来。
“柳氏,快些将夫人放出来,否则逼急了,我就去报官,你们休想拦我,县太爷明察秋毫,相信定能还我与夫人一个公道。”
张元白见两人死活不放人,又见不着燕灵,,心急如焚说着就要往门口去。
大伯母虽然为人凶悍,可也是个恃强凌弱的,见方元白真要去报官,心中难免惊慌,连忙追了出来。
“燕灵那丫头从小就体弱多病,街坊四邻是知道的,若是姑爷执意报官,这县衙路远,中间她要是发了急症,有个三长两短,可怨不得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