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疼的,一半气的。
他咬牙站起身来,目光深深的看着沈知欢,
“不劳夫人送了,夫人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毕竟前些日子我公务繁忙,冷落了夫人,今夜,我与夫人,就把洞房花烛补上吧。”
话落,不理会沈知欢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徐宴清咬牙朝外而去。
至于被打的惨叫的欧阳妤,全然被彻底的忽略了。
而沈知欢在原地怔愣了许久,突然炸了。
“丹朱,别打了,把她丢出去,快收拾东西。”
“收拾了做什么?废话,当然是跑路啊,不然晚上的洞房你上吗?”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了开来。
脸色青黑的徐宴清去而复返。
徐宴清目光深深的看着沈知欢。
这女人想跑路?
没门!
不过,他等会儿还得出门去同知贡举商议今年春闱一事,不能在府里看着这死女人。
他得找个人看着这女人。
而整个府里,能让他信任的,便只有一人。
徐宴清轻轻抬了抬唇角,幽幽道:“孟春在给我做春衫,但你既是我的夫人,这事合该你来做,你今日就去找孟春,让她教你做衣吧。”
话顿,徐宴清突然又阴恻恻的一笑,补充道:
“对了,我听说你娘家兄弟今年也参加了春闱,但据我所知,这些日子,你父亲可没少带着他往礼部侍郎周大人家里跑?他们是想要做什么?你说我要不要好好的去查一查?”
砰的一声。
手里的细软掉到了地上,沈知欢黛眉瞬间紧蹙。
【如果我没记错,今年的春闱,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英亲王如同往年一样,在背后大肆揽银,泄题卖题,以银定官,徇私舞弊。
但今年,春闱舞弊案,被人揭发,闹得沸沸扬扬的,震惊了朝野,皇帝大怒,下令让人严查,而那英亲王在紧要关头,设计将一切线索都转移到了徐宴清身上来。
虽然最后也没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事是徐宴清做的,但皇帝还是开始疑心徐宴清,君臣失和也是由此事开始......
当然,这些不管我的事,但是,我隐约记得参与了今年舞弊案的人,都被皇帝严厉处置,并下令终生不能为官。
原主娘家兄弟虽然胸无点墨,十分纨绔,但没有坏心思,对原主也是十分的好。
而且,我和离之后,还得指望着沈家生活呢,可不能让沈家出事。
但这狗男人如今明显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行,得先稳住这狗男人,再想办法回一趟沈家,说什么也要阻止沈家人参与到春闱舞弊案里去......】
扯唇露出来一抹假笑,沈知欢笑的虚伪至极。
“给相公做春衫,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是不该麻烦孟春妹妹,相公放心,我现在立马就去孟春妹妹那,一定尽心尽力为相公缝制衣裳。”
徐宴清脸色很难看,目光也沉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