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她磕了药，不会反抗的，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业务能力。”

王善又挂起了他那该死的和善面孔。

我扫了眼那无尽屈辱的三点一线，又看了看对我痴痴傻笑的小女孩，天人交战了良久。

“我穿！但前提是你放了她。”

从女孩的装扮上来看，估计是某学校的高中生，许是调皮过来夜店玩，被王善等人下了药。

“英雄啊，好！我马上安排人送她离开。”

王善的话很讽刺，让我的心头如同被万千只箭狠狠的穿透。

我是英雄？

我特么连狗熊都不是！

我曾经以为，这世上再没有比我那三年的牢狱生活更悲惨，更残酷的了，可我如今才发现，相比这操蛋的社会，那牢狱简直宛若天堂！

我并不清楚王善是否真的放了那个女孩，因为当我穿上衣服之后，他就把我带到了一个装着一块巨大的反光镜的房间当中。

王善告诉我，我的号码是七号。

这也将是我公关工作的代号，只要客人说点七号，也就是点了我。

珊姐！

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加倍的偿还我今日所受到的屈辱！

一连三晚，我都没有被点单，至于原因，我不清楚。

或许是我不够帅，不够壮，又或许是其他别的原因，但没有人点我，我也乐得自在，王善和我的合同上有一条很明确，不管业绩如何，每个月我会有两万块的底薪。

或许此时我的意志是逃避的，侥幸的认为，只要这样一直不被点单做足二十个月，我就能还上珊姐那四十万。

但该来的总会来，作为一个公关，怎么可能不被点单呢？

让我比较庆幸的是，我第一次的客人，并不是那种让我恶心的肥胖富婆，反之这是一个略有姿色的少妇。

身材如柳，杏眼如花，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稍许痕迹，却也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韵味。

进入房间后，她的第一句话，是让我脱掉那三点一线。

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我却似乎不得不照她所说的去做。

其实我想过反抗，也想过逃亡，但我能逃，张学田能逃吗？小丫能逃吗？

让我意外的是，在我要动手脱的时候，女人转过了身，她并没有看我。

“好了吗？”

约莫一分钟，女人问我。

我说好了，女人又说，让我把去浴室把浴巾裹在重要位置上。

直到我确定裹住重要部位的叫女人的时候，女人这才转过身看我。

“你叫什么？”

她笑着，可笑容中却是无尽的苦涩。

“张虎。”

她闻言，愣了愣。

我之后才知道，做公关的一般被人问起名字，都会报自己的号码，而不是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

“我叫韩清雅，看起来我应该比你大有十岁吧，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韩姐。”

韩姐很和善，是那种真正的和善，因为我在她的眼里看到的是那种清澈，一种这当下社会如同灭绝物种一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