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轩甚至没特地去找借口，用的都是往常的那些，疏离的说：‘洛初姐，跟你合作实在是不行。“

陈娅冷淡反问道：“是吗？”

“我们在考虑合作方的时候，你的一直留在最后一轮，综合考量，还是不得不给你拿掉，但凡你这边有人家七成划算，我们都会找你。”姜卓轩继续道。

陈娅温和的说：“我还以为你们一开始，就会直接先把我拿掉。“

事实确实如此。

姜卓轩语气无比自然：“怎么会。”

她那边没有说话。

“洛初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陈娅突然有些无力的说：“姜卓轩，我目前，真的需要一笔钱。“

她像是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姜卓轩想起了顾泽元说她，要养孩子的事。

姜卓轩倒是也大方，道：“你要是需要钱，我可以先借给你。只是合作真的没办法，这个不是可以讲人情的事。”

陈娅沉默，随后说：“算了。”

“嗯，我还有事，就先挂了。”姜卓轩那边很快传来了忙音。

陈娅放下手机，眼神平静。

顾泽元进陈娅卧室的时候，就看见她正出神的盯着某个方向，疑惑的问了一句：“想什么呢？”

陈娅说：“姜国山拒绝跟我合作。”

“拒绝就拒绝呗，我给你找其他合作。”顾泽元说，“我老子虽然不怎么在意我，但他公司不还是老子的么？总有人会给我几分面子。”

陈娅喃喃道：“不，我必须得和姜氏合作。”

顾泽元皱起眉，但是也没有多问，说：“洛初姐，我还有视频，你要不要看？”

她声音异常平静，说：“不看了。”

“怕越看越想是么？”顾泽元问。

陈娅并没有开口解释，即便跟姜氏循序渐进合作是她的目的，但抛开姜氏，她确实也需要赚钱。

她就像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敛财机器，麻木而又寡淡，有什么合作，来者不拒。

陈娅的压力也不小，偶尔也会累到头晕目眩。

她其实很佩服姜卓轩，连轴转的时候，状态也依旧很好，或许这就是男女的区别。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姜氏跟她的合作少了，其他人察觉到了点什么，对她也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苛刻了不少。

有一单生意，是范起抽空来给她谈的，之后他出差了，她只能自己上，陈娅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过分，开门见山的说：“陈小姐，说实话，要是姜氏不愿意带着你玩的话，贵公司其实也不是我最好的选择。”

她后知后觉想，即便姜卓轩不刻意针对她，往长远看她还是会受到影响。不知道姜卓轩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可能他就是在针对她，只是采取了这种不明显的方式。

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半点怪不到他身上。如果是，姜卓轩还挺高明，外人只会觉得他是公正在为公司做事，除了可以让她日子不好过，还能落一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