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还拿了一个递给陶荷吗?怎么……”在许寒江愈发阴郁的眼神下,她中气十足的质问慢慢弱了下来。
梁潮不好意思地笑,“可能是我看错了。”
“你脑子里成天都装的是什么不健康的东西?”许寒江微微侧身,干脆躺在梁潮身边,“能看错成那种东西。”
“你啊……”
梁潮下意识回答。
许寒江没接她的话,她又慌忙补充,“我不是说你是不健康的东西,我只是想说我整天都想着你。”
“嗯……”
许寒江哼答一声,没再动作。
梁潮扭过头看他,“那……不做了?”
思索一会儿,许寒江点点头,随即似笑非笑看她,“你很遗憾?”
“有点儿……”梁潮沉吟一会,笑道:“下次准备好再来。”
……
静静躺了会,梁潮喊了他一声。
“许寒江!”
“嗯……”
“我以为你睡着了……”
……
“……我冷静一会。”
梁潮听懂了他言外之意,有些羞,更多的是雀跃。
“那你给陶荷看的是什么东西?”她随意找了个话题。
“照片。”
“什么照片能让她在你面前把衣服脱了……”梁潮语调诡异,音量越来越小。
许寒江起身,拿起地上的裤套上,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梁潮。
角度刁钻,看得出是***。
许有华跟陶荷坐一起,距离不合礼数,也只能说是稍显亲密。
但男人的一只手,是放在陶荷的校服里面的。
……
他们旷了整整三节课。
家里有钱又保送的许寒江只是跟班导说了一句,就大摇大摆地进教室坐着了。
她就比较优秀,虽然家里没钱,但是成绩很好的,自从许寒江保送不再参加答案后,她一直是第一的。
老秃驴也不会太为难她。
所以她在教室外面站了两节课后,又被安排去打扫杂物间了。
罚站时一直对她挤眉弄眼使眼色的刘西禹,在老秃驴让她去打扫卫生后,骤然沉静了。
埋首于模考卷中,苦思冥想,就是不看窗外拿着扫把形单影只的梁潮。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友情吧……
梁潮愤愤地拿着扫把,一个人往杂物间去了。
不巧的是,陶荷居然在。
更不巧的是,许寒江也在。
缘,妙不可言。
陶荷诧异又紧张。
手放哪,都犹如针刺,不痛,但尴尬。
许寒江看她,也没说话。
诡异的沉默……
梁潮先回神,有些不明所以,“我……我要回避吗?”
“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许寒江问,带点不悦。
梁潮眼眸低垂,瓮声瓮气地,“我不想让她脱衣服给你看……”
闻言,陶荷白了脸色。
过度的羞耻感会让人自我怀疑,适量的羞耻感会使人愤怒。
俗称,羞愤。
“但凡有点礼貌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回避,甚至根本不会没有眼色地来打扰!”陶荷并不算委婉地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