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周建军却冲了过去，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周倩楠她母亲的脸上。

“臭娘们儿，吼什么吼！”

这一巴掌打过去，周倩楠的母亲又大哭起来，周围的亲戚都傻眼了，赶忙拦着这两夫妻。

方城从包里面拿出锤子，上面还有八颗钉子，见到众人把遗体抬了出来，白布之下盖着的那具尸体，就是周倩楠，从她露出的那双已经青得发紫的手，就可以看出来，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身材，现在却被水泡的发胀。

老李没有下车，方城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把钉子一根一根的敲进去，把棺材钉好。

这个时候太阳很大，时间也是中午，盖棺这件事情，他已经是第二次做了，所以轻车熟路，很快就搞定。

周建军本来还想让方城留下来吃个饭的，晚上棺材就会下葬，让他送周倩楠最后一程。

可方城却不想留下来，他坐回车里面，这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了，此时的天空，和方城的心情一模一样。

其实他还是想看看周倩楠的，至少见她最后一面，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这时候老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方城，“咋皱着个眉头呢？心情不好吗？”

方城紧接着便说道：“周倩楠好歹是我的前女友，心情不好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说完之后，方城就后悔了，因为他刚刚确实提到了周倩楠的名字，而且老李之前说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提到死者的名字。

老李呵呵一笑，还抽了一口烟，“我早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有她的，不过现在说了也就说了，反正棺材已经弄好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方城还想说什么的，但是没说出口，狠狠的瞪了一眼老李，就准备开车。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也懒得提，不过方城倒是挺好奇的，如果喊了周倩楠的名字，会怎么样？

老李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自己的假牙掰了下来，紧接着说话，就有些口齿不清了，脸都变形了。

“呵呵，懂了吧，这就是我年轻的时候，和别人一起送棺材，喊了死者名字的下场。”

方城看了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原来议论死者牙齿会掉光。”

老李却把假牙重新带上，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不不，不是掉光，是拔光，是一颗一颗的拔光。”

原来当年老李，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可怕，就和别人讨论了一下死者，随后和他讨论的那个人就惨死了，他为了不死，就只能用钳子，一颗一颗的把自己的牙拔光。

听说和他一起议论死者的那个人，活生生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舌头咬断了之后，就掉到了喉咙里面，把自己给噎死了。

家里面的人以为他是自杀的，但是只有老李自己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议论死者。

于是老李说完之后，就看向了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