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一朵并蒂青莲，与她一同生了灵智的，还有妹妹清莲。

只是他们性子行事皆南辕北辙，是以除却化身那一次后，再未有过碰面。

可她记得，她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啊！

这个念头涌上，倏然，凌妙妙好像明白了什么。

“慕声……”她出声唤慕声。

可那人却恍若没听到般，继续往前走。

与此同时，天罚骤降，锁住了凌妙妙的灵力，雷刑紧接而至。

那一刻，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脑中只剩下痛字停滞，如跗骨之疽。

许久，雷劫散去，一切都已结束。

凌妙妙满身狼狈，再没有起身的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忘川黑了下来，唯有远处的轮回镜闪着光。

凌妙妙强撑着起身，踉跄过去。

她看着那轮回镜，脑海中满是慕声的冷言冷语冷容……

“你为何就是不能信我……”

凌妙妙喃声问着，眼前却突然闪现一道人影，同慕声一般无二。

她看着，渐渐失了神。

她想，自己真是疯魔了，慕声满心记挂着清莲，怎么可能来这忘川！

可即使如此，凌妙妙看着眼前的人，还是说：“你知不知道，你那一剑真的很痛。”

闻言，慕声眼里划过抹异样。

他看着满身雷痕，面色苍白的凌妙妙，走上前：“你如今，可知错？”

凌妙妙愣了下，没想到自己臆想出来的人还会说话。

她强撑着站起身，苦声说：“我说我没做你不信，如今我说我知错你便能信么？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凌妙妙说着，一双眼紧紧盯着慕声想要找寻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冷寂。

那一股冷意，直直的窜进脑海将人冻醒。

凌妙妙怔怔的望着眼前男子：“原来……真的是你。”

慕声没说话，神色依旧漠然。

凌妙妙看着，慢慢收回了神，恢复了理智。

想起之前慕声的问话，她缓声回：“若我说八百年前做出屠城罪孽的妖不是我，是清莲，你可能信？”

慕声眉心微皱：“事到如今，你还敢攀咬她人！”

闻言，凌妙妙不意外，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苦：“我所言句句是真。”

“不知悔改！”

慕声厉声呵斥，甩袖间便消失在忘川。

凌妙妙看着再次只剩自己的忘川之境，眼中悲苦涌出。

而屏障不远处，清莲站在那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慕声将她送回仙界交给仙医后便离开了，她想着跟来瞧瞧，却不想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想到这儿，清莲攥紧了手，看着凌妙妙的眼中恶意满满。

她缓缓走上前，握住凌妙妙的手：“姐姐若想早日出忘川，还是早些认罪，便也可免去了刑罚。”

她话语中满是劝诫，却掩不住眼里的讥嘲。

凌妙妙甩开她的手：“屠城的是你，不是我！”

清莲揽了揽发，笑说：“慕声判罚已下，你也受了八百年的刑，屠城之事已定是你，姐姐，慕声是仙帝，仙帝不会错，错了也是对。”

闻言，凌妙妙愣了瞬。

清莲却只是继续说：“对了，忘记告诉姐姐，待我腹中之子出世，帝君便要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