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让出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上来。”

温柏元目光扫过她时，如同看到挡在路中间的垃圾桶，语气轻描淡写。

程安歌抬头盯着他的侧脸，那双凤眸里早没了自己迷恋的笑意，冷漠得无情无欲。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她没卸妆，清水洗脸后让她的脸色看起来越发苍白，说话时极力才能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

“过分？”

已经走过的男人眉头一挑，轻笑夹杂着嘲讽：“这才刚刚开始。”

他想羞辱她，从身体，到感情，到名声，从里到外，不留缝隙。

这只是报复的开始而已。

她握紧了拳头，收回了跟他对视的眼，转身准备下楼时，身子顿了顿：“不为了我，也别让人觉得你对程嘉月的感情是假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口腔有些泛苦，想要拦住温柏元，竟然要用到程嘉月的名字。

咔！

呼吸骤然屏住，一直大手堪堪用力钳住了她的脖子。

手是好看的手，可是握住她纤细脖颈的时候却暴起了狰狞的青筋，就连倚靠在温柏元怀中的佳人儿都吓了一跳。

程安歌踮起脚尖想要汲取呼吸，温柏元的眼神却越发冰冷：“既然你知道我对程嘉月的感情，那你就不该做那种事！”

“你自己要下贱要受罚，为什么要拉着无辜的人？”

“咳咳！”

程安歌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滑落满脸。

她红着脸看着温柏元，说不出话来，赤红的眼满是绝望。

看到她的眼神，温柏元的脸上莫名露出了一阵烦躁的情绪，猛然送开了手。

“滚！”

险些没站稳的程安歌泪滴落到了地上，笑得凄然：“好，我滚。但是温柏元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的人做错了事，不仅没受罚，还让人觉得她无辜。”

说完，不再看温柏元，转身下了楼。

男人立在原地，死死地盯着程安歌的背影，用程安歌听不到的音量对身边小脸儿苍白的女人说道：“我说，你滚。”

“夫人，您今天要回门吧？”

佣人只知道她是程嘉月，对她还算恭敬，见她红着脸下来，笑眯眯地冲她打招呼，并没多问。

程安歌收起了苍凉神色，冲着佣人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好的，我帮您和二爷准备好要带回去的礼物吧？”

她闻言才彻底回神，此时楼上的男女只怕已经纠缠到了一起，会跟她一起回去吗？

“您先备着放在客厅吧，我等会儿自己去拿。”

程安歌应下，喝了一口牛奶，好苦。

心里知道温柏元不会跟自己一起回去，于是她也没叫他，干脆自己拎了礼物回去。

可进门时程天相和邵琦见她独身回来，满脸的喜气则瞬间黑了下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

程天相跟见了鬼似的语气晦气，跟邵琦二人转身便进了屋。

程安歌拎着满手的礼物显得有些局促，好像她是来打秋风的一般，只能苦苦地扯了扯嘴角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