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拜你为师，就好了……”

耳边回荡着这话，墨清澜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

汐羽她这是后悔了？

她不想做自己的徒弟了？

所以玉魂碎了，是她自己主动与他解除了师徒关系。

墨清澜盯着这枚海螺，有些复杂的神色从迷茫转而透了些从未有过的冷意。

从前，为引起他的注意，汐羽什么法子没用过。

这次定然又是她的圈套！

墨清澜扬起了手，正想将这个海螺毁掉，关键时刻却又顿住。

也罢，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如此想着，墨清澜将海螺收入了袖中，回了九重天。

临近栖梧宫大门，一道身影从里面飞奔了过来。

墨清澜心中有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喜色，正想出声。

待看清来人后，他神色微变：“怎么是你？”

琉璃听出他语气中的失望，神色变了变：“那你以为是谁？”

墨清澜敛去了神色：“你找我何事？”

“我没事便不能来找你吗？”琉璃看着他疏离的神色，有些委屈，“清澜，你究竟是怎么了？若是从前你断不会这么长时间不理我。”

闻言，墨清澜放缓了语气：“我只是有事要忙。”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琉璃伸手想要抱他的手臂，可却被墨清澜后退避开。

琉璃的神色暗了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听闻喜欢二字，墨清澜皱了皱眉，之前凌风说的汐羽喜欢自己的话再次回响耳边。

他沉声告知：“我从未喜欢过你。”

琉璃神色瞬间僵住：“你说什么？那你怎会如此尽心地为我医治，还对我这么好？”

“为你医治不过是天君所求。”墨清澜索性把话挑明。

“你骗我！”琉璃再也淡定不了，“你这么说无非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汐羽，是吗？”

墨清澜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琉璃质问，“这些天你为了汐羽对我避而不见，几次下凡寻找她的下落，你敢说你对她毫不在意？”

墨清澜语意冰冷：“她是本尊的徒弟。”

就在这时，几个仙娥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汐羽上仙好像已经失踪了数日，她的神格似乎也没了。”

“这事我也知道，不瞒你们说，数日前我曾无意中撞见九公主和汐羽上仙一起，说什么要她离开之类的，隔得有些远，我未曾听清全部内容。”

“还有这样的事，九重天皆知九公主与汐羽上仙都对尊上有意。”一个仙娥猜测道，“汐羽上仙失踪，莫不是与九公主有关……？”

几人的声音在瞧见面前的墨清澜和琉璃时，戛然而止。

她们匆忙向二人行礼：“参见尊上，参见九公主。”

墨清澜一眼扫了过去，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你们刚刚说见过汐羽？什么时候？”

几个小仙娥不敢有所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琉璃闻言脸色微变，刚想开口解释，却还是晚了。

墨清澜回身看她，脸色冷沉：“你见过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