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疑惑。

“好！”宁王鼓掌，安乐郡主十箭有九箭中靶心，“表姐，厉害。”

比起切鱼片，安了郡主和陈令雪这些人显然更熟练射箭，每个人都是成绩斐然，最后轮到陈令言，她去箭筒取箭，里面十枝箭，三只断了三只羽毛掉了还有四只剑身不直。

“怎么没有气到发疯？”有人嬉皮笑脸地说，“真的是期待啊。”

昭王也看到了，留给陈令言的箭，没有一支是能用的。

“给陈二小姐取箭！”蔡贵妃下令，“箭都不准备妥当，失职的人自己去领罚！”

准备箭的小公公吓得直抖，这可不是他的主意，而是安了郡主和陈令雪吩咐的，想让陈令言出丑。

箭换上来，陈令言站在了高台上，微风拂过裙摆，束着的腰肢如柳，皮肤在春光中泛着皎皎清光，杏眼却是清冷澄澈，美的像是仙子下凡，高洁冷艳不似真人。

“太美了吧！陈令言这么美吗？”有人真诚发问。

陈令雪看着高台上瞩目的少女，震惊到无以复加，她太清楚陈令言有多丑，头发枯黄皮肤粗糙就连牙齿也是黄的。绝对和美挂不上边。

怎么会这样？

叶渊也一脸的惊艳，推了推昭王：“陈令言这么漂亮吗？我怎么记得她很丑呢，脸枯黄还有雀斑？”

昭王的帘子只是微微动了动，也不知是风拂的还是他也被惊艳了。

砰！

一支箭射出去，正中靶心！

人群发出一阵吸气声，不敢置信陈令言还会射箭？

这是一边发疯一边学手艺？

没道理啊。

“以前养她的蔡妈妈是药谷出来，听说武艺了得。”有人解释，“她会射箭也不稀奇。”

第二支箭又是靶心、第三、第四、第十支！

所有人傻眼了，满地找惊掉的下巴。

陈令言抚了抚衣袖，潇洒下来，这种固定的靶子太小儿科了，移动的靶子她都可以。

“这、真是陈令言吗？”叶渊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不单是他，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怀疑了……他们认识陈令言吗？这世上有疯癫痴傻的陈令言存在过吗？

“养她的蔡妈妈武功非常高强？”叶渊惊叹，不然教不到这个程度，“她刚才腰上发力、力道、准头和气度，可绝不是花拳绣腿。”

昭王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叩着桌面，让叶渊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做表兄弟十八年，他也从未猜透过他。

“陈二小姐，十环全中！”太监高高举起了箭靶，绕道全场展示。

惊叹声不断，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了陈令言的身上，她提着弓站在人群中，神色清冷不骄不躁。

这一身气度，说她是傻子，谁会信？

“又是第一！” 蔡贵妃很激动。她和昭王不熟，更不认识陈令言，可今天她发自肺腑要夸陈令言，“陈丞相养了一个能干的好女儿啊。”

叶渊也捧场，这样一来，好些人都跟着鼓掌，夸赞陈令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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