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男人也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丢了天机阁的威严，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他很快恢复，客气的将程月鸾送出酒馆：“客官慢走。”

目送程月鸾走远，大胡子男子折回后院，走进房中关好门。

问策从暗处走了出来，大胡子男子递上程月鸾给他的折子：“公子，这月鸾公主要调查玄国使团，莫非是怀疑戚家的忠心？还有，这……”

大胡子男子的目光落在玄国公主的字样上，心里好些个疑问，看见问策淡漠的目光生生住嘴了。

“玄国确实有一位公主一同过来，只是不在使团名单中。她怎么会知道？”问策想不通这个问题，便懒得去瞎猜：“既然是上门的生意，按照规矩办就是。”

……

程月鸾没想到自己和方书彦还挺有猿粪，一共就出宫两次，上一次见问策让她遇见了方书彦，这一次回宫路上居然又看到方书彦。

方书彦正陪着苏纤凝从一家首饰铺子出来，方书彦对苏纤凝很是细心，迈过门槛的时候还特意为她提了下裙摆。

这样的待遇是程月鸾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方书彦一抬头，正好就看见路过这里的程月鸾，赶紧放开苏纤凝的裙摆，笑容也瞬间凝固，看起来似乎想往铺子里头躲。

他的这些反应很轻微，但是在他旁边的苏纤凝却感受深刻。

粉嫩的唇不甘心的咬了咬，苏纤凝款款走到程月鸾面前行礼：“见过月鸾公主。”

程月鸾本来想当做没有看见他们，没想到人家倒是上前来了。

程月鸾没有开口，目光淡淡的睨着苏纤凝。

众目睽睽之下，程月鸾看着苏纤凝仿佛笑话似的眼神，苏纤凝瞬间有些后悔不该贸然上前。

“臣女……臣女自知对公主有愧，但……但今日既有缘遇见公主，臣女还是想斗胆求公主一事。”苏纤凝垂着头，思绪飞转，很快就想到该说什么。

“说吧。”

程月鸾不温不火的态度很闲适，仿佛骨子里透着高贵。方书彦看见她此刻的样子，才感觉苏纤凝在她面前显得那么卑微。

“公主，公主勿怪，苏小姐只是随便说说。”方书彦赶紧上前制止，转向苏纤凝：“我先送你回去。”

苏小姐？这称呼让程月鸾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

女人本就敏感，何况方书彦表现的那么明显。苏纤凝眼中溢出委屈，此刻她才感受到程月鸾选择和离的高明之处。

从前书彦对程月鸾分明是爱答不理，现在态度明显转变了。程月鸾这一招欲擒故纵着实厉害！

“可是……”苏纤凝心中不甘心，避开方书彦想强行将她拽走的手：“可是方妃娘娘已经被禁足那么久，月湘公主害怕惹您不快，前两日哭着来求臣女。若非因为臣女，也不会惹恼月鸾公主，月鸾公主若是不生气，皇上也不会迁怒方妃娘娘。”

苏纤凝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月鸾公主，您若是要罚便罚我吧。求您去皇上面前说说情，让皇上将方妃娘娘放出来。好歹皇后娘娘故去的这些年，方妃娘娘一直对您体贴入微，您怎么能忍心看着她被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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