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的床帐又摇晃起来，只是不同于夜间的汹涌激荡，而像是微风一般，温柔的动着，偶尔还有低低的喘息传出。

一个时辰之后。

沈寒山餍足，吻着卞宁宁因为疲惫而闭上的眼，轻声道：“宁宁，夫君一人你尚且应付不过来，还要什么旁人？”

卞宁宁已经累得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只以为要挥手打沈寒山一巴掌，可实际上她的力道就跟抚他一下没有区别。

沈寒山笑着握着她的手，道：“看来宁宁是同意了，那我抱你去洗漱？”

卞宁宁没答，沈寒山抱着人去了浴池边。

此刻，浴池便已经没有人了。

他们两人昨晚的动静那样大，激灵的小内侍早就悄悄去了外间被那几个男宠给拖走了，不过，就算没有拖走，那两人估计也还昏迷不醒。

沈寒山可没有让别人听自己墙角的癖好。

被浴池的温水一冲，卞宁宁倦怠的思绪才渐渐清醒。

沈寒山抱着她，正不轻不重按着她的腰，周身的酸软瞬间减轻了不少，这人竟然也会伺候人？

卞宁宁继续闭上眼，没有推开人。

两人昨晚都翻云覆雨了，此刻也没不要矫情。

反正她又不亏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除了浴池，换上了干爽的新衣。卞宁宁依旧是一身白素，而沈寒山是一身宽袖玄衣。

“宁宁，让我为你束发，可好？”

说是束发，可卞宁宁首饰盒中也没有什么靓丽的收拾，唯有一根根素白的白玉簪，珍珠钗。

卞宁宁瞟了沈寒山一眼：“这可是小丫鬟的事，伺候人的活计，堂堂太子殿下也愿意抢？”

可沈寒山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饴。”

两人离得近，卞宁宁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

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

卞宁宁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沈寒山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给卞宁宁梳头束发。

卞宁宁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幕，若是从前的卞宁宁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沈寒山轻柔捻着卞宁宁的的青丝，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瞳色，若是能一直这样便好了。

各有所思，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辫发挽髻，沈寒山都一点都没有弄疼卞宁宁，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发髻，竟然没有散。

沈寒山的手艺竟然不比最好的妆发娘子差。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宁宁看起来很满意，既如此，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

卞宁宁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

少顷，卞宁宁淡淡一次，却说——

“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如今的卞朝已经不需要太子，我倒是缺一个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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