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你的兄弟姐妹？你还真是下的了手啊，为了点钱，什么都不管了，小子，可是没想到自己也会逃不掉吧，看你这下子到哪里去要钱。”审问的警察一边狠狠的抽烟，一边狠狠的逼问。

可是黑夜残并没有向他们想的那样保持沉默或者是一言不发，虽然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呆滞的看着前方，仿佛没有一点焦距，但是他却始终不停的在说着什么。

“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我杀人了，我……”黑夜残喃喃自语，不停的说着我杀人了，先是小声的低喃，不管警察怎么说怎么问，他都是那句：我杀人了！

黑夜残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甚至嘴角还有一抹诡异的笑容，眼角不停的抽搐着，他时而大笑，笑得仿佛暗夜中出现的魔鬼；时而流泪，哭得仿佛忏悔的罪人，他诡异的眼神，嘴角妖异的弧度，还有一点泪光，在审问室里那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格外的吓人。

几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神色，留下一个继续看着发痴一般的黑夜残，剩下三个走到门外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这个黑夜残的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一走出来，比较年轻一点的那个马上打了个寒颤。

“我也这么觉着，你不觉得那小子好像双重人格吗？”另一个附和，“不然怎么又哭又笑的，哭的好像自己是个大罪人，笑得又像个疯子？我看很有问题。”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这小子就是打这个主意，故意装疯卖傻的。”年长的毕竟有经验。

“可是这也装得有点太过了吧，你说能把自己兄弟姐妹都干掉了还能那副德行，还装得出来？”年轻的警察摇摇头，“我看不像是装得，我总觉得这很诡异。”说着他又想到刚到黑家灵堂的时候，那滴滴答答的鲜血，还有那一双双突暴出来的眼睛，惊吓的退后了一步。这还是他第一次办杀人案子，还是这么大的一个案子。

“我看小赵说的也许不错，黑夜残这个样子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我看还是找个心理专家给他看看。说不定，他的脑子真有问题，我看这样比较妥当。”稍稍年长的看着年纪最大的建议。

这个案子，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只是为了钱杀了兄弟姐妹也就算了，有人笨的逃都不逃，直接让他们抓的？他觉得有问题！

“那好吧，我跟局长说，今天先不审了，把他收监起来。”夜风吹过，走廊上的灯已经老旧了，发出暗沉的声音，夹杂着风声，昏黄的光线，还有那个手上、身上还粘着鲜血，不停嗤笑的黑夜残，夜晚，静的可怕。

就连经验丰富的老李都经受不住打了个颤，摇摇头示意大家今天到此为止。

可是当晚就出事了。

黑夜残被收监在单人牢房，可是半夜，当看守的警察模模糊糊被人声闹醒时，他拿着手电筒走进了收押犯人的牢房。

单人牢房并没有关灯，只是灯光并不甚明亮，狱警走过去，依稀看见有人在那里挣扎打斗。

奇怪，明明是一个人关了进来，怎么会有两个人吵架的声音？

狱警好奇之下走了过去，却看见黑夜残自己扯住自己的头发，眼睛突暴，恶狠狠的瞪着前面不知道看着什么，嘴里大声叫嚷着，“你这个混蛋，你杀了我的哥哥姐姐还有妈妈，我要你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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